背景：
不义联盟中，被关在红太阳室的超人发生了不明原因的昏迷，为了调查原因顺便唤醒超人，蝙蝠侠在星际实验室的协助下进入了超人的精神世界。
警告：全文精神意识流，蝙蝠侠进入的是超人的意识世界遇到的东西不可预测，本人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所以如果有不满务必轻拍。
——你只是以为我不爱你了，而实际上，我从未停止爱你。
1.
“你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每时每刻。”
“你要明白，这不是什么安全的、可靠的计划，这没有后备计划，没有后援军团，你将孤军奋战，但是你所遇到的问题却是前所未闻，你将体会痛苦、恐惧、迷茫、自我怀疑以及自暴自弃，那么我再问一遍，你真的要这么做吗？”
“是的，当然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布鲁斯，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，而这不一定非要是你…有很多人愿意做这件事，琼恩、戴安娜他们都愿意——”
“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，无论是过去的，还是现在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必须是你吗？”
“必须是我。”
“好吧…如果你真的决定这么做的话，你最后有什么话要说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知道，你有很大可能不会再次醒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布鲁斯？”
“…我要走了。”
“……好吧，祝你一路顺风。”
2
那感觉像是变成了一片羽毛，轻柔的飞上了天空，看到一片光亮想要触碰，然后却忽然落入了抽水马桶里，旋转着被吸回地面。
布鲁斯从地面上爬起来的时候，头顶的天空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云彩，铁灰色的云朵上面透出橙红色的天光来。
他仰头眯着眼仔细观看，发觉那些透过缝隙射下来的光线似乎是红色的。
灰烬从那些云彩上飘落下来，带着纸屑被焚烧过后特有的烟味。
周围是一片断瓦残垣，焦黑的土地上钢筋耸立，不远处伫立着一片巨大的城市废墟，高楼大厦被从中截断，钢筋裸露水泥碎成石块，燃烧殆尽的树木和街灯像根冒着青烟的火柴，而红光自天顶倾泻而下让这一切更显得诡异而阴沉，这一片城市墓场中寂静的可怕，连鸟虫都没有。
布鲁斯整了整身上的装备，爬起来向那座墓场走去。
离着差不多有几千米的距离，他就看到大概原来是城市花园的位置上，有一个活人。
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，仍然活动的人实在太稀少了，他似乎低着头挖掘着什么，不时抬头仰望一下天空。
布鲁斯走进了，才发觉那个人戴着眼镜和格纹衬衫显得格外眼熟。
“哇！”眼镜男吓了一跳，“我没想到这地方居然会有活人。”
“你是谁。”布鲁斯问到。
“你可以叫我‘记者’。”记者握了握手里的铲子，在地上挖出的深坑里又铲出一些土来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“埋葬死去的人啊，你没看到吗？”
布鲁斯惊觉的抬头，发觉原本空无一人的废墟上，逐渐开始有尸体出现，男人的女人的，老人的孩子的，他们层层叠叠的围聚在他们周围，用死不瞑目的双眼瞪视着他们的方向，而侦探此时才发现，记者身边埋好的土包已经成百上千——难以计数了。
他刚想问什么，就见记者猛地抬头望向了头顶的天空。
本来像是厚积的铅层一样的云彩被撕裂出一条缝隙来，一只血红色巨大的眼睛透过那个缝隙，缓缓的扫视了过来。
“快跑！”记者扔下铁锹，上来拉过布鲁斯就跑了起来。
布鲁斯来不及多问，不过他也觉得眼下的状况不是个询问的好时机，那只血红色的眼睛他不仅见过，而且非常熟悉，曾经是坚实的后盾——后来则变成了砍向朋友的利刃。
他们跑到一处只残余半截的楼宇下面多藏了起来，一路踩过大大小小的水泥块和钢筋，记者驾轻就熟，奔跑的身影像是只生长在城市残骸里的雄鹿，布鲁斯没用工具勉强跟上了他的脚步，仍然在昏暗的天光下踉踉跄跄，等他们终于找好一处黑暗的角落躲避好，布鲁斯立刻就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支荧光棒点亮。
“为什么要跑？”布鲁斯问。
“那是他。”记者轻声说，似乎像是怕谁听到一样，“他在找你。”
“谁？谁在找我？”布鲁斯皱眉重复了一遍。
记者没有马上回答他，他怔怔的看着他，从脑袋上的尖耳朵，到盘踞在身后的披风，似乎从见面到现在，他此时才开始真正看到他一样。
“你是蝙蝠侠。”他用肯定的句子叙述到，“你在这里活不下去的。”
“因为‘他’吗？”
记者却摇了摇头，他摘下眼镜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尘，布鲁斯发觉那双眼睛没有记忆中的那份剔透，反而像是真的近视那样眯着视线模糊的眼睛。
“你为什么要来这里。”记者轻轻叹息道，“死的人难道还不够多吗？”
“那你为什么又在这里？”布鲁斯反问道。
“这些人因我而死，这是我唯一能做的。”
“只在一个虚幻的城市里埋葬这些想象出来的尸体？放任现实世界成为一片火海？”布鲁斯扬起了眉毛，毫不客气的问。
记者却没有生气，准确的说，他没有任何表情，他只是解开了上衣的扣子，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背心，然后他掀起衣服指着胸口上前后贯通的两个窟窿说：
“我能怎么办呢？蝙蝠侠。我已经是个死人了。”
地面震动了起来，记者迅速放下衣服站在洞口往外看了看。
“我觉得你应该见过这些东西。”记者冲着就在他身后的布鲁斯说。
“天启星的科技。”布鲁斯扫视着不远处到处搜索的白色四脚机器人，它们纤细的结构非常适合在这种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行走，额头上安装的红色射线武器不时地把前面挡路的石块射成齑粉。
“我们出不去，它们太多了。”记者摁着额头，显得有点焦虑。
“我假设它们会像对待那些石块一样的对待我。”布鲁斯已经掏出了蝙蝠镖，他迅速的在脑海中过滤着可行的方案，该死，没有哪个方案是为了某个人的精神世界所准备的。
“我能帮你。”记者深吸了一口气，“但是你要为我争取点时间。”
“你要怎么做？”布鲁斯检查着自己带来的装备，很怀疑这里的世界是否能遵循着外界的物理规律。
“我会在这里开个通道出来，你会见到一个人，但是我不知道他对你的态度如何。”记者跪在那里，双目紧闭，似乎想在空无一人的墙壁上摸出什么东西一样的把双手贴在上面。
“你们还有多少人——”布鲁斯的话被一条红色的射线打断了，头顶上的石块化成了飞灰落了下来，他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蝙蝠镖打中了那个红色的激光武器上，白色机器人发出一阵电光火花倒了下去。
“这比我想象的要弱。”只说话间，狭小的洞口爬进了三四只机器人来，布鲁斯扔出一个带着电流的蝙蝠镖成功的一起放倒了三个，白色的小东西倒在废墟上，蜘蛛一样的足节在空中抽搐着。
“还有多久？！它们越来越多了。”
“再挺一下。”记者的脸上布满了汗水，他痛苦的拧着眉毛，“他的精神壁垒太厚，这需要沟通。”
一道红色射线从布鲁斯肩膀上擦飞过去，随着一阵焦糊的味道，左侧的肩膀上面变得像是被火焰炙烤过那样热辣辣的。
布鲁斯咬牙，把扒在他胸口上的一只白色机器人拽了下去，狠狠的补了一脚，那个小机器发出清脆的咔吧声，然后碎成了几块。
随后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，把插在他腿上的机器使劲的拽了下去。
“可以了！”记者喊道，“看到什么都别犹豫，往前冲就是了。”
本来是黑色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洞口，像是被人用粉笔画出来一样非常不真实。
“你确定送我去见的不是派这些来的那个人？”
“绝对不是。”记者严肃的摇了摇头。
“这么说你们最少有三个人？”
记者沉默了一下，然后催促道：“快走！”
机器人的后续大军源源不断，布鲁斯咬了咬牙，一头钻进了那个白色的洞口里面。
就在他进入的一瞬间，最后一个画面停留在大堆的机器人用红色光线射向了记者，而他被埋没在一片红色激光中。
该死！
布鲁斯想马上转身回去，可是发觉来时的洞口已经变成了一片冰冷的墙壁，他愤怒的捶着墙壁，发觉乳白色墙坚如磐石。
他站在原地呆愣了片刻，便转过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3
布鲁斯从洞口中爬出来的时候，发觉眼前是一片冰雪连绵。
北极正下着雪，手掌大小的雪花自空明澄澈的碧蓝天空落了下来，就像是天空会自产雪花一样。
布鲁斯用手接了一片。
好像要冻入骨髓一般的凉。
他望着远处和记忆中一样的孤独堡垒，水晶做的城堡反射着天光，发着蓝色的光辉，布鲁斯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，发觉这里的雪地连一个脚印都留不下。
这里和飘着灰烬的大都会简直是两个世界。
他望着城堡高大的门，没看到任何门铃或者可以代替门铃的东西。
这和记忆中的不一样，超人家门口总是会准备有客人来访时的必要工具，开始是一个机器人，后来是个长得像呼叫器的门铃。
他犹豫了一下，试着敲了敲门。
没有任何反应。
好吧他不该指望就这么简单就能进入外星人堡垒才是。
他退后了几步，观察路线，要爬上那些光可鉴人的外形堡垒可不容易，不过这不代表他没考虑过这种情况。
没有热武器，没有氪石，没有任何高科技机甲。
是的他考虑过这种情况。
抓钩枪发出“嗖”的一声，勾住了一个两根水晶交叉在一起的地点，布鲁斯把自己拽了上去，然后蹲在那个狭窄的支点上观察地形。
现实世界中的北极的那个孤独堡垒，在顶部有个可以自由开闭的天窗，当然如果幸运的话，布鲁斯还记得那扇天窗的开启码是什么。
只要这座堡垒是按照现实分毫不差的照搬过来。
他小心翼翼的走在那些光滑的水晶上，阳光让他在上面留下了一个阴暗的影子，他努力不去想里面的人现在在哪，是否会走到一半隔空来个热视线什么的，考虑这些大概没有意义，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布鲁斯小心地从天窗旁边凿出一个小坑，扯出里面露出的电缆来。
感谢城堡主人还留着他改造时留下的电缆。
他轻轻的舒了口气，让自己小小的放松一下，然后从垂下的绳索爬了下去。
TBC
